Already Gone

Wednesday 21 November 2012

一路朝北


十九个可爱的年轻人,
相遇在一片美丽的沙漠。

彼此是这片沙漠上唯一的生存者。
踏进这片沙漠,
将望不到一处水源,
而沙尘暴风却是这里的常客。

沙尘蒙蔽了双眼,你我徘徊在无垠的尘土。
暴风四起,你我踩踏在随时坍陷的沙丘。

你牵着我,我扶着你,
那十九个可爱的年轻人就这样走着。
然而,他们终究走不出这个沙漠。
所缺的,是那一颗指引方向的北斗星。

这片沙漠有个很YENG的名字—Form Sixth 

Thursday 15 November 2012

最后一天•锁门

致你们:

天空是紫蓝色,挂着几颗耀眼的星星。昏暗的集合地只有零零散散的书包,和双眼惺忪的孩子。放下书包,越过稀少人群,越过走廊,进入静谧的校园。

巡逻是我的职责(好像是我自己定的),楼下绕一圈,上楼,又一圈。

上楼的时候,四周黑漆漆,你能听到厕所传出一些诡异的声响,感觉到走廊的另一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经过,看到几只蝙蝠从你头上飞过,消失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。

我不怕这个。只是静静地走着。静静地走着。今天比较特别,巡逻的同时,也想把校园的每个角落记起来。就这样走到天微微亮起,几间课室亮起灯了。

那一天离开校门后,我们终于告别小学生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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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班学生的年终考后,就是迎接最兴奋最疯狂的盛事——球类比赛。

安排球员、谈论战略、定制球衣、选好场地......那应该是锺灵生最向往的时光。

只有那两年,假期前依旧可以过得那么充实;只有那两年,为上课日画上句点的,不是在倒数还剩下多少个空闲日子,不是在考场奋笔疾书,而是有汗水,有欢笑,有一种男孩转变成半个男人的朝气。

“有我在的地方一定会输,”收集球员名单时,我总会这样说。“但没关系,你们去比赛为班争光,我和几个朋友留下来整理课室,”你们赞同。Win-win。

朋友往战地昂首阔步,我开始撕下布告栏上的东西。整理桌椅,扫地。课室恢复开学时那般,好像一整年的故事来到了终点,所有事物回归原位,开始迎接另一段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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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五上课的最后一天,班上的学生寥寥无几。当然啦,考试近在眉睫,老师也不教课,不在家睡迟些,然后拼久些,来学校干嘛?

已经没有人理会后面的布告(虽然一些已经摇摇欲坠),没有人理会地上的垃圾(那双布满灰尘的boots还在不在?),老师进班后,像木头一样待在平板电脑前。几个朋友做笔记。聊天。做笔记。聊天。

不如把桌椅整理好,拍张照upload上FB,tag他们各自的座位?二话不说,大家开始整理(老师依旧不动如山)。接着拿出手机(ops!)拍照。

tag照片的任务交给你咯。我点点头。一定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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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声响起,大家都匆匆离去。再见。sayonara。Bye Bye。自己也匆匆离开。匆匆。匆匆。我们握着票根,拼命追赶着时光列车。

“今天好像是我们最后一天在L6A1上课,对吧?”上了轨道,荣翔突然说道。

哦,是呀!我忘了。

然后想起,从中一开始的每一年,最后一天把课室锁上门的人,是我。

然后想起,这究竟是巧合,还是我一厢情愿。

然后想起,锁上门的那一刻,我已经把那些年的人与事定格,封存,以回忆的名义。

然后想起,时光正以一种察觉不到的速度,在身边流逝。

然后想起,原来我已经忘了tag照片那回事。那班同学,最远的已经去了俄罗斯;最近的,还留在这里写东西。

我们,已经回不到从前。